日志正文
|
||
2012年 11月 5日 周一 锦州第一场雪
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天而降,因为,昨天下了半天的雨,所以,路上,更滑了。 这2012年的第一场雪,来了。
这下雪天,总是让人感到比下雨天诗意,诗人们是否因此又会增添了几首诗集里面的诗句?心中有诗的人,自是不下雪,也会诗意满腹,何况下雪乎…… 想起了去年的雪后,忙里偷闲和鱼等在雪地里拍照,趴在雪地上摆各种POSE…… 这种天气,更适合三两知己,坐在那种火炕上,炕上有一只炕桌儿,烫上一壶本地自产的那种烧锅酒,一锅炖酸菜,一碟子辣白菜,一碟子猪头肉,一碟子五香花生米…… 谈人生,谈理想,谈感情,也许什么都不谈,互相扯扯王八犊子……
不知为什么,如今的雪天,没有儿时的雪天寒冷了…… 都是雪落地即融化,没有雪花堆积的时间,所以,人们往往看不到厚厚的雪层,只看见泥泥泞泞的雪后路面,孩子们也少了堆雪人的过程……
还记得小时候,为了雪后出去打出溜溜,也就是在雪后的冰溜子上面打滑溜溜,穿上夹鞋,因为夹鞋的鞋底子是塑料的,跟冰面的摩擦系数小,所以,能溜得起来,于是,冻感冒了,发高烧,还挨着老妈心疼的磨叨,在医院打着点滴……
前天,是个节点,老妈终于当着我哥姐的面承认说,自己干不动了。 嗯,于是,哥嫂次日拿着两袋子面来妈家蒸馒头来了------俺妈家的那块面板很大很大,据说已经有五十几年的历史,所以,在我妈家舞动沾满面粉的双手比较好施展手艺,我妈提前发好面,我哥来揉面------山东人蒸馒头,揉面的过程绝对关键。
哥嫂在家,饭菜绝对不糊弄,肯定丰盛…… 看我哥蒸的大馒头…… 真是让人馋的直流口水,鱼,你啥时候回来,让我哥给你蒸锅馒头,真是暄腾腾的,入口口感极佳,说实话,这大馒头,给五块钱一个都不卖!
吃了饭,还早,我哥跟我三姐姐和我不知道怎么的,就聊起了过去的日子…… 我们家没搬来锦州之前,是在那个美丽的滨海小城,家里是三间特别明亮的北京平…… 外带一个很大的院子……
爸妈住一屋,我哥姐住一屋,据说,那时候,我不知道睡哪儿去了…… 我家的被褥都是军用的,很规整,那时候,我大姐已经参军去了山西,家里剩下我哥我二姐和我三姐。 三人同住一个屋子,在一铺炕上。每人都有漂亮的被褥,整齐的被窝儿,只是次日早上,谁叠被子成了难题。 我二姊姊的字迹一直是家里写的最好的,能写出隶书、篆楷书等种种字体,我哥会画画,我哥和我二姊姊差一岁,也不知道谁降级了还是谁跳级了,反正他们两在一个班级读书,我二姊姊写板报,我哥画插图,配合的天衣无缝……
关于谁早晨起来叠被子,成了他们三个永久争论的话题。 据我哥哥说,二姊姊属于比较“欠儿”那活儿的,主动提出来:“谁最后起床谁叠被,” 往往,都是三人醒了急三火四的往炕下蹦,谁先下去,谁不叠被…… 我哥人老实,性子还慢,总是最后一个下炕,所以,总是叠被子,我家的被子在我印象中也总是叠的特别的规矩,有棱有角的。 然后关于谁扫地谁干什么干什么…… 二姊姊也用她优美的字体打出小表格,贴在炕头上的墙上。
一次,二姊姊的老师来串门儿,看见我家的炕头上贴着的表格,笑出了声儿:“妈亲,这还谁谁倒尿盆呢!” 于是,那张分配打扫卫生的表格至此就再也没出现过我家的墙上……
我哥说到乐子处,不禁笑出声来,眼角的皱纹一层又一层,唉,想不到,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。
说起我二姊姊,我哥还是笑出了声…… 说我二姊姊当年特别的坏,自己惹了事儿,总是不担责任,完了我妈一进来,厉声问道:“谁干的?” 我三姐据说傻乎乎的看着我妈,已经吓哆嗦了,我二姊姊赶紧站起来说:“都是他们两整的!”
于是乎,我妈的大巴掌指定抡到我哥脸上来…… 完了,我妈走后,我二姊姊冲我哥和我三姊姊做鬼脸儿…… 哈哈哈……
完了,我三姐打不过我二姊姊的的时候,就煽鞋底子,没扇到人,把灯泡扇打了,失火了…… 完了,有人敲门,原来是送礼的来了,拿来了乡下的地瓜一袋子,两个人就像没打过架似的,煮起地瓜来吃了……
哈哈哈…… 实在是有意思。
现在的孩子,都是独生子女,很少有人再能体会到那种多姊妹家庭的种种和谐与温馨的味道,还有兄弟姊妹间偶尔的小争吵与一致对外的同仇敌忾的团结劲儿…… 一个时代带着一个时代的烙印,那个年代,终归,一去不复返了。 有各种传闻,说将在不远的未来,计划生育政策将解禁,嗯,我有些不相信……
这样的雪天,我发烧了……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老妈给过冬的猫咪搭建了絮着甘草的被窝儿,这几只猫咪,抱团取暖…… 元子家的几只猫咪集体失踪了,也不知道找到没有……
冬天来了,春天,一定不会太远了……
最后修改于 2012-11-05 08:52
阅读(?)评论(0)
|
||
评论 想第一时间抢沙发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