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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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 作者:花花 二杰忽然间感到眩晕,自己也没在意,就那么躺一躺吧。 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到了后半夜,忽然间想如厕,起来还没站稳,就摔倒了,自己竭尽全力爬起来,连爬带走的挨到洗手间,扶着马桶就吐起来。 翻江蹈海……
一直就那么挺着,挨到早上七点半,打电话给楼上的徐大姐,让徐大姐陪着去医院挂号,瞧病。 医生看了看,说住院吧。 二杰就慌了,外孙子还需要去照料,这一住院,自己的闺女可咋整啊,她惦记着小外孙。
外孙两岁了,本来一直是爷爷奶奶带着,这不,爷爷的爸爸去世了,爷爷去了山东奔丧,奶奶的妈妈病入膏肓,就要咽气,奶奶在吉林守着。 女婿在外地上班,就闺女一人儿带着外孙,这二杰就派上用场了。
二杰已经六十岁了,去年年初突发心脏病,心脏安了两个支架,本来自己就是病号,可是,为了闺女,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外孙的任务。 这一段儿,外孙忽然高烧不退,住院住了小二十天,这一下子,二杰就觉得吃不消了。 自己也高烧起来。 这不,高烧刚退,又发现了脑血管有点问题。
二杰一看自己住院了,赶紧给自己的三妹妹打电话,让你给三妹妹请假临时照顾一下外孙。 医院还挺人性化的,晚上自己签字的话,允许回家睡觉。 二杰每天早上自己打车去医院,输液,完了自己打车回家。 回到家中,看到凉冰冰的锅灶,懒得做饭,自己不是泡碗面就是临时回家的途中在菜市场抓点什么,馒头花卷的,胡乱舔吧一口。
躺在床上,不知怎么,泪水就顺着脸庞滑了下来。 楼上的徐大姐敲门来了。
徐大姐也是个寡妇,男人去年肝癌去世了。 二杰一家跟徐大姐是住了三十几年的邻居。 徐大姐的丈夫跟二姐的老公是一个单位的,都是军人。 原来两家住对门,后来,小区翻建,两家就又买了上下楼。
二杰的老公前年车祸去世了,徐大姐的老公跑前跑后,给张罗丧事。 不想,一年之后,徐大姐的老公罹患肝癌,去世了……
这徐大姐跟二杰相依为命,有事儿总是相照应着。 看见二杰眼镜红红的,徐大姐就开导起二杰来,结果说着说着自己先哭起来。 二人于是哭作一团……
徐大姐的一双儿女都在北京,婆婆本来住在自己家,一直和自己合不来,后来,老公去世后,徐大姐跟小叔子商量,把婆婆送去养老院了。 这一大笔非用都要徐大姐一人儿承担。 徐大姐单位不景气,工资就担负老人的养老院的费用了,基本生活费就要儿女供养着。 徐大姐自觉没底气,活着憋屈。
儿子闺女倒是十分孝顺,总是寄钱来,也总是回家探望,但是,一个人的日子,真是很孤单。 二杰的女儿倒是在身边,只是孩子小,无法总是围绕着自己周围,二杰的公公婆婆母亲都需要人照料,二杰的日子倒也并不轻松。 看着二杰有着很好的工作,即便退休了,退休金也不菲,感觉日子优哉游哉,其实,二杰自己知道,其实这日子,是苦日子。
中年丧偶,大概是所有苦中,苦中之苦。 身边没帮手,说话没人说,上有老,下有小,唯有自己的苦是没人关注的。
二杰起身,送走了徐大姐,自己煮了一小锅大米粥,就着点咸菜吃下,然后把饭碗锅子扔到洗菜盆里就躺下了。
天儿,微微亮了,二杰醒了,起身,打开一袋牛奶,煮沸,喝下,围上围巾,出去打车,去医院,输液。
最后修改于 2014-01-22 10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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